谁知道嘉庆年间山东荣成的历史

2021-11-21 08:01  阅读 26 次

查《李秉衡集》,首先提到荣成布防情况的,是1894年12月27日(甲午年十二月初一日)李秉衡致总理衙门的电报。李秉衡在汇报中讲到:新调集的兵力共16营,“只泰靖、精健两营系旧营,余俱新募”,且“泰靖、精健两营并马队一哨”已经“驰扎荣成”。12月30日,李秉衡报告说“前十日”阎得胜已兼统精健营。1895年1月7日(甲午年十二月十二日),李秉衡说:他“拟将亲军营及五台山所扎二营调扎文登县,约半月后可以拔队。”五台山在宁海(今牟平)境内,此“二营”当为赵得发的河成左营、戴守礼的河定左营,而文登、荣成在当时人眼里的区别并不是十分严格的。1月8日,李秉衡令成山电局将电报送交“凯臣兄”(阎得胜),并转告济字右营的徐抚辰。 以上情况说明了什么呢?一,至1895年1月8日(甲午年十二月十三日),荣成县的山东巡抚辖属的东兵,有副将阎得胜的泰靖左营、都司叶云升的精健前营和巡检徐抚辰的济字右营;二,此时,阎得胜并不是驻荣成东军的分统。 到1895年1月11日(甲午年十二月十六日),情况有了变化。11日这一天,李秉衡同意威海卫绥巩军统领戴宗骞拉荣成沿海渔船上岸的建议,并电报通知“荣成济右营锡太守”,请其就此事“与荣成杨令及徐管带商办”。锡太守,即锡良,乃李秉衡在山西为官的同僚,李秉衡抚鲁,特调其来委任“总理行营营务处”;杨令,乃荣成知县杨承泽;徐管带,即统带济字右营的巡检徐抚辰。第二天,李秉衡致电戴宗骞,又再次告知拉渔船的进展。1月17日(甲午年十二月二十二日),李秉衡致电“成山局送阎分统凯臣兄”:“倭、俚岛等处务派马队昼夜了望、传信,切勿稍懈。”同日,李秉衡将此部署通报戴宗骞:“驻荣五营已早饬派马队了望、传信”,并令他们前往倭岛、俚岛一带“查看形势,拨三营前往分驻”。倭岛,乃今荣称寻山半岛一带。 以上情况又说明了什么呢?一,戴、赵两营11日尚未到荣成,该两营的到达时间在12~16日间;二,锡良代表李秉衡来荣成作短暂部署后,16日前离开荣成,而阎得胜是在锡良离开荣成后,才“分统”荣成东军的;三,1月17日,阎得胜、戴守礼并未前往倭、俚岛;四,此前荣成东军的布防,李秉衡是知情的,因为有锡良随时电报。 1月19日(十二月二十四日),即日军龙须岛登陆的前一天,李秉衡电“成山局送阎分统、徐管带”:“前函商请以三营分扎倭、俚,是否开拔?请即电示。或拨两营留三营亦可,请酌。”第二天(十二月二十五日),倭寇上岸,李秉衡急电戴宗骞、张文宣::“今日黎明立电饬开往倭、俚岛五营折回援应成山。”这里的“五营”,当为“开往倭、俚岛三营”及留荣成二营。 这些电报可以说明什么呢?一,阎得胜、戴守礼是接李秉衡18日电报,才开往倭、俚岛的。开拔的时间应为19日,因为若18日接电当天出发,阎得胜可以电报(成山局电线被切断,是20日9时后的事情),就不会有李秉衡19日的电询了;二,20日,李秉衡已经得到阎得胜、戴守礼开往倭、俚岛的报告。 至此,我们已经清楚了驻荣成东军调拨的脉络。接下来,我们该看看这些东军的驻防情况。 根据《日清战争实纪》报道,进入荣成县城(成山卫)后,日军询问当地居民,有“城内原驻步兵二千余人”的说法。“两千余人”,正是“五营”之数。小小的成山卫城,能否一下容纳“两千余”士兵,是很可疑问的。更多的可能是,这些队伍迅速分散到城外驻扎,而徐抚辰的扎地离城最近或在城内,从李秉衡电“荣成济右营锡太守”并请“与荣成杨令及徐管带商办”拉渔船上岸一事,可以看出来。 戚其章先生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的调查,有人回忆说:阎得胜统率四营兵进驻荣成,城南两营,城东两营(沙寨子一营,落凤塂一营)。另一人说:荣成驻了四营兵,东门外沙寨子以东两营,南门外二营。这是什么时间的驻防情况呢?我曾说过:乡人不可能正确区分远道而来的军队的具体情况。查荣成地图,沙寨子不是一个村庄,应是指成山卫东南海滨的沙丘。我们从此仅可以得到的信息是,成山卫城东南、南门外驻扎过东兵。而日军进程后,出南门外“出城数町”,击溃了“步兵约500名,骑兵五十余”,可以证明,南门外的这一个营,距城很近。 1935年印行的《中日甲午战争纪要》说:十二月二十三日、二十四日,“此间中国派遣在荣成附近诸营中,巩军之中营三哨,在落凤岗及大西庄任龙须岛及成山角附近之警戒,又济字右营、河成左营及荣成团练,驻在荣成之南门外。精健前营及泰靖左营在姚上附近,河定右营在里岛,任附近海岸之警戒,均受阎得胜节制。”此前的甲午史著包括姚锡光的《东方兵事纪略》,均未有此记载和详细的描述。《纪要》是国民政府参谋本部所编,以期地位和势力,必有所据,他们可能掌握了大量的日本资料和中国方面不为一般人知的资料。所以,我们排定东军五营在荣成的部署,还是可以采纳《纪要》的说法的。 这里可以稍作修正或补充说明的是,“巩军之中营三哨”,实为绥军2哨、巩军中营1哨;“济字右营、河成左营及荣成团练,驻在荣成之南门外”,当有1营扎卫城之东南“沙寨子”;“姚上”,当为“窑上”(戚其章先生《中日甲午威海之战》指为“肖水河”,未指明所据);可以疑问的是,戴守礼的“河定右营在里岛”,是何时抵达?戴守礼难道不是和阎得胜同期出发的吗?何以阎得胜仅走到离县城仅10几里的窑上村?是他并未行动而是原来就驻扎于此?窑上村的说法自何而来?这些个问题,我得承认,我还没有发现更进一步的资料,只能姑且存疑了。 1月23日(十二月二十八日),当日军占领荣成县城之后,李秉衡在向朝廷的汇报中,介绍了荣成县城失守的情况:城中本无营驻扎,其原扎附近之徐抚辰。赵得发两营开队应敌,奋力抵御,势不抵,伤亡颇多。阎、叶两营先后赶到,被倭炮轰及,抵敌不住。倭遂蜂拥入城。 1月28日(乙末年正月初三日),李秉衡再次向朝廷汇报:荣成所派驻五营,内阎得胜。叶云升两营派防倭岛,戴守礼一营派防俚岛,仅徐抚辰、赵得发两营扎荣成西。二十五日,倭人由落凤塂登岸,直扑县城。徐抚辰等两营向东迎战,倭众我寡,势太不敌。迨阎得胜两营赶到,被倭炮猛击,抵敌不住,倭遂蜂拥入城。 李秉衡显然是得到东兵的报告,才作了上述描述的。其兵力布防情况大体与《纪要》相当;《纪要》的说法有些也是来自李秉衡的报告,如戴守礼一军。至于“奋勇抵敌”等说法,未免有些夸张,在所难免。我们也没有理由责备这些东兵,因为他们“本系河工,未习战阵”。这些平日手操箕锔锹镐的“土夫”,如何与近代化装备的倭寇对阵! 值得一提的还有两件事。一,荣成县杨令承泽,日寇进攻前,即组织了团练,树起了“荣成海防总团”的大旗,看来还算是以为负责的官员。二,东军西逃时,走到不夜村附近,见跟踪而来的日军人数很少,即停步插旗还击,而日军侦察兵并无战斗任务,遂折马而回。说明清兵在可能的情况下,还是敢于一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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